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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【完结】一代妖妃(四)

13

《盗版笔记》一出,上上下下都深信不疑,邪贵妃就是瓶帝的那个“软肋”,瓶帝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汪家人也是这么想的。

汪氏为前朝余孽,复辟之心不死,总想着要重振汪氏荣光,推翻张氏王朝。为了达成这个目标,他们决定对邪贵妃下手。


但贵妃四周安保甚严,几乎是密不透风了。扮成太监的小汪站在贵妃身旁,急得心里冒火。到底该如何才能将贵妃引到假山后面?他设想了无数种方式,但似乎都不太可行。


“咦?这是什么?”邪贵妃突然指着假山道,“后面好像有条路。

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,小汪仿佛被头彩砸中,愣在了原地。


邪贵妃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被牢牢捆住。

大汪背着手在他面前走了一圈:“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

邪贵妃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,十分陌生,便摇了摇头。

大汪冲小汪中汪示意了一下,那两人异口同声道:“我们是汪家人!”

邪贵妃眼前一亮:“汪家人?”

大汪心中暗喜:“没想到百年过去了,还有人知道我们?”

邪贵妃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但我听过你亲戚的演唱会。”

大汪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不太听他的歌,我们喜欢去看张学友的Con。”

邪贵妃沉默了一会儿:“你们听张学友,风险挺大啊。”

小汪痛苦地蹲下:“可不咋滴,要不怎么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。”

大汪显然不想多废话,带着小汪去给瓶帝发传真,让他交出王位才能把老婆换回去。


屋子里只剩下了中汪,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中汪冷笑道:“你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邪贵妃愣了一下:“不是说小哥交出王位就能把我换回去吗?”

“天真。”中汪轻蔑一笑,“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那姓张一来,就送你们二人一起上西天。”

邪贵妃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:“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。”

中汪不解:“你在说什么屁话?”

邪贵妃没理他,继续道:“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生的,妖是妖他妈生的。做妖就像做人一样,要有仁慈的心,有了仁慈的心,就不再是妖,是人妖。你不是妖,但你是人,虽然你不是好人,但坏人也是人,如果你放下屠刀,回头是岸,不要伤害小哥,我想你死后一定也是能上天堂的……我不是在命令你,我是在劝你,希望你能听进去…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。”


邪妃有些不满,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中汪道:“真是没礼貌。”


小汪回来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中汪的尸体,小汪对着邪妃大吼:“你做了什么!”

邪贵妃瑟瑟发抖:“我、我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
“那他怎么……”小汪抱住中汪,“他怎么死了……”


邪贵妃想了想:“可是你怎么能确定他是死了呢?有的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。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他在这里死了,但是在另一个世界却活着,而你在这里活着,其实却已经死了。生存还是死亡,这是一个问题。你的答案是什么呢?”


小汪久久没有说话,邪贵妃看了他一眼,小汪已经和中汪一起倒下了。


大汪回来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中小汪的尸体。大汪愤怒地拔刀:“你杀了我的兄弟!”

邪贵妃把自己缩成一团:“你怎么血口喷人,我被你们绑得动弹不得,要如何动手?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你兄弟,现在你兄弟死了,你怎么好意思一人独活。”


大汪想了想,似乎是有些道理,便把刀对向了自己。



瓶帝一脚踹开房门,满脸杀意地闯了进来,却见地上倒着三具尸体,而邪贵妃被绳子绑着,脸色惨白。

他沉默着上前,一刀砍断绳子,把邪妃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“小哥呜呜呜……”邪贵妃抱住瓶帝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他们好可怕,呜呜呜汪家人好可怕……”


李仵作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,心下一惊却未曾显露,他恭敬道:“回陛下,都是自杀。”


群臣侍卫看着缩在瓶帝怀中仍发着抖的贵妃,心里无一不在咆哮:怎么看都是你更可怕吧!


14

每年春季,瓶帝都会于岭南小住些时日,亲自下田耕种,以求风调雨顺,粮食丰收,百姓生活富足。


今年也不例外。

唯一不同的是,如今,瓶帝的龙辇里多了一人。


“小哥,你要带我去哪里呀?”邪贵妃倚靠在瓶帝怀中,天真地问。

瓶帝搂着他道:“春种。”

“春种……”邪贵妃重复了一遍,“这是公事,你带着我,我觉得不太好。要不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,假惺惺地说,“要不我还是回去吧?”


邪贵妃算准了瓶帝不会赶他走,路途已经走了大半,再折返回去根本就不现实。


而瓶帝只觉得贵妃实在是懂事贴心,眼里的喜爱更甚。他还没开口说话,兵部张千军便骑着大马赶了上来,他听见了贵妃所说,知道邪贵妃在陛下面前受尽宠爱,只要讨好了贵妃,那就是讨好了陛下。这样一个好机会,自然是不能放过。


张千军的基本思路是没问题的,有问题的是他的脑回路。


此刻,他与龙辇并驾,情绪激动,朗声道:“陛下,臣这就带贵妃回宫!”


里头的帘子迟迟未被掀开,隐约能听见邪贵妃的哭声:“小哥,原来我真的给你添麻烦了,我……我还是走吧!”


陛下撩开帘子,脸色十分不好看,他沉下声对兵部侍郎道:“你回乡去吧。”


张千军宛如被晴天霹雳打在头上,慌乱地问:“陛下,为、为什么啊?”


瓶帝没有再说话,里头就只听得到他轻轻拍打贵妃的背,低声哄着:“朕没有嫌弃你……春种是公事不错,但你是朕的私事。”


张千军睁着无神的双眼,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滚滚落下。


到了岭南的行宫,瓶帝换上便服来到田间。

瓶帝原本只需要拿着锄头挥动几下,就算完成了春种,但是他既然带上了贵妃,便是有心带邪贵妃体验一番与宫中截然不同的光景。


邪贵妃并不嫌弃早春湿润的泥土,乖巧地蹲下身,在瓶帝锄好的坑里埋下种子,不过一会儿,便满手的泥。


他回过头,就见瓶帝脱了上衣,露出了整整齐齐的腹肌。

瓶帝乃练武之人,从不畏寒,只是在田里运动几下,结实的肌肉上便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。


“如何?”他抓过邪贵妃的手,用浸湿的帕子细细替贵妃擦拭。

邪贵妃从小养尊处优,嫁入皇宫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见他今日任劳任怨地在地里干活,瓶帝也有些心疼。


邪贵妃哪里还听得清瓶帝说了什么,眼神定定的,情不自禁伸出手,摸上了瓶帝的胸肌。他流着哈喇子说:“我觉得,土地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……”


古人常说,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。瓶帝稍加思索,就停下手边事,带着邪贵妃回了屋。


邪贵妃道:“小哥,我们不继续干活了吗?”

瓶帝道:“公事停一停,先办私事。”


左宗正来找瓶帝,被内官盘马拦在院外。

张海客道:“盘马老爹,让陛下妖……邀请贵妃一起have lunch了。”

盘马说:“我知道,陛下还在播种。”

张海客深感欣慰:“勤于政事,陛下实乃明君。”他踮起脚往里看了一眼,田里没有人。

他揉了揉眼,自言自语道:“白内障没的医,白内障有的医……”

盘马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提醒道:“陛下不在田间。”

左宗正不解:“播种不在田间,又在何处?”

说完,自己就先沉默了。

盘马叹了口气:“吃饭去吧,不播个四小时没完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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